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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
小琦的贖罪 by 阿八色

2018-5-28 19:31

  「這麼久沒來看我,跑哪去了,該不會忙著約會吧。」劉轍帶點酸意的詢問,想掩蓋他的關心,卻只見小琦雙眼慢慢變紅,接著哭了起來。

  「對不起,都怪我那天沒拉妳回來。」

  「餵,妳做什麼,那不關妳的事啊。」劉轍慌了手腳,沒想到這麼久沒看到小琦,壹上來就是如此。

  「不要想太多,是我自己闖禍的。」

  「那妳為什麼沒告訴他們那晚我曾經和妳見過?」「嘖,那又不重要,和那無關。」「當然有關。」「我就說沒關系了。」

  「妳敢這樣告訴他們嗎!」

  「這這種事不重要。」小琦說的對,雖然劉轍嘴上說不在意,但他知道如果這件事告訴父母,那晚陪他出去的小琦不管什麼理由肯定會受到非難,所以他才下意識的沒說出這件事,就是為了保護小琦。

  「要是我那時候沒有拒絕妳就好了,說不定就不會出意外,還是乾脆不要和妳出去……」「妳冷靜點,聽我說,這件事壹點都不重要,真的不重要,不要再想了。」「很重要。」「把他當成妳和我之前的秘密好嗎?現在大家都沒事了,這樣就好。」「妳這樣叫沒事?妳不能打籃球,也不能當外科醫生了,甚至還可能很久無法上學,妳的人生都變了阿!!」「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,妳不要想太多好嗎!」「可是。」「小琦,就這樣,妳不要再說了,和我約定好,那晚的事就這樣,妳不說,我不說,沒人會知道,好嗎?」「我…」「小琦!」

  「好我不說。」

  「恩,這樣就好。」

  勉強壓抑住情緒的小琦此時才漸漸不再哭泣,許久後,她拿起桌上的蘋果,詢問劉轍要不要吃,他點點頭。

  小琦無言的削著蘋果,壹口壹口餵著劉轍,兩人就在各懷心思的情況下度過了夜晚的時光。

  之後幾天小琦開始輪流去照顧劉轍,幫忙復健,理由是鄰居幫忙,但看的出來她異常仔細照顧,兩家老人似乎嗅到了壹點奇特的味道,但兩邊私心都希望這兩個年輕人能在壹起,也就樂觀其成彼此都不表示什麼。

  但小琦的壓力卻越來越重,住院期間劉轍的壹些師長和球隊人士都有來關照,言語間常常談起對劉轍處境的同情。

  「太可惜了,原本妳已經內定是國家培訓隊的壹員,可惜,太可惜,妳是我這幾年看過條件最好的籃球員。」「妳確定要放棄推徵?以妳的成績我覺得休養的半年也沒問題啊,教授會願意等妳的。」「學長,妳不在我看我們很難二連霸了。」越是嘆息,越是讓小琦的臉色越發沈重,那些人的共通點都是會抱怨為什麼上天會讓劉轍出這意外,晚壹秒或早壹秒就沒事了,眾人越是惋惜劉轍本來應該會有的美好未來,小琦聽到後臉色就會越發沈重,看在劉轍眼裏他不禁越來越擔心小琦。

  這壹天,輪到小琦照顧劉轍,兩家老人早早都回去休息了,回去前卻在談論著劉轍原本的要去國外的計畫,劉院長表示以後康復隨時去都來的及,但周爸卻非常惋惜劉轍的年輕歲月就這樣浪費,劉轍看小琦在壹旁似乎壹直想說什麼,但卻又隱忍不發,內心暗自擔心,好險她終究忍了下來。但當大家都離開後,小琦終於忍不住了。

  「劉轍,我想說出來。」果然是這件事。

  「我們不是討論過很多次嗎?那件事沒什麼,不需要說。」「可是。」「別說了,到此為止。」「但是我忍不住,大家都說是意外,但我知道我才是兇手,要是我那時候有拉住妳,妳今天就不會這樣了,是我拒絕妳,還把妳留在那邊!!」「就說了不關妳的事,壹切都是命。」劉轍無力地回答。

  「不是命,是我壹念之差,把妳的人生給毀了,為什麼我犯了過錯還可以裝作安然無事!」「小琦」「大家都不怪我是因為大家不知道,但我知道」小琦嗚著臉,不斷哭泣。

  劉轍十分擔心的看著小琦,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壓力到了極限,雖然劉轍自己告訴自己和她無關,但真要追究也並非全然無關系,如果小琦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就算了,但偏偏她又是心地善良的人,兩邊家長也都是好人,其實他們倆個很幸運,身邊幾乎都是好人居多,但有時候滿滿的善意反而容易變成壓力,特別是小琦希望大家都好的情況下,其實兩個人內心都背著相當大的壓力,加上兩人都只是高中生,這種年紀對人生意外根本沒什麼經驗,這件事又無法對大人開口,完全不知道從哪邊發泄壓力,劉轍自認還算抗壓力強,但小琦他認識很久,這種欺瞞大家裝作沒發生的事她肯定十分難受,如果有人可以開口訴苦還好,偏偏這件事兩個人正打算瞞著所有人。

  那就有個人當壞人吧。

  壹個離譜,異想天開的想法進到他的腦中,讓劉轍不禁身體壹抖,他曾經聽過壹種辦法(不行,這太扯了,對小琦太殘忍了…)(但是這樣下去小琦遲早會承受不住壓力的。)(沒有現在,還有將來嗎。」「煩死了,小琦,我受夠了。」劉轍異常冷靜的叫喊她的名字。

  「?」小琦也感受到劉轍異常的情緒,傻傻地看著他。

  「妳說的也許沒錯。」

  「什麼?」

  「妳的確有錯。」

  「我…」

  「妳也說了吧,就是妳拒絕我,害我四處亂走。」「劉轍,妳」「我有說錯嗎?」「劉轍妳怎麼了」

  「我有說錯嗎?」劉轍力道加重,質詢小琦。

  「沒有沒有。」

  「所以妳欠我的,妳欠我。」劉轍露出陰險的笑容往床上壹躺。

  「劉轍…」

  「我想通了,這樣太累了,畢竟是我的人生被妳毀了,幹嘛替妳擔心。」「……」「這是我的權力。」「妳…」

  「妳欠我的,小琦,過來。」劉轍發出命令句,小琦楞了壹會,默默地靠近,只見劉轍手壹抓將她抱進懷裏,狠狠的吻上她。

  「妳做什麼,嗚」

  「叭」小琦下意識想賞他壹巴掌,卻被他抓住。

  「想打我?毀了我的人生還好意思打我,妳除了哭之外還有做過什麼。」「不要這樣,劉轍。」小琦的表情從震驚逐漸轉變成哭泣。

  「該說的是我吧。」

  劉轍心裏下定決心,狠狠地賞了小琦壹巴掌。

  「劉轍!」

  「叫阿,最好把大家叫來,讓所有人都知道真相。」劉轍大笑。「然後看著我們兩家父母怎麼鬧翻,讓大家知道妳毀了我的人生,大醫院的獨生子,全國頂尖籃球新星,看妳之後怎麼面對人群。」劉轍說出她內心最深的恐懼,小琦面色恐慌。接著低頭不語,搖搖頭。

  「很好。」他抓著女孩的頭發,繼續兇狠地說道。

  「我忍很久了,幹嘛這麼委屈自己,我可是最大的受害者阿,妳不該補償我壹些東西嗎?」「……妳想要什麼?」此時的小琦已經稍微冷靜下來了,但還是驚恐地看的劉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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